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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电网公司60年风雨历程扮靓和谐藏区

作者:通讯员 徐苔林 胡金铭 周志旺 殷浩钦  2017-09-05

  1957年9月13日,在26个民族兄弟姐妹的欢歌笑语中,云南省唯一的藏族自治州迪庆(以下简称“迪庆州”)宣告成立。自治州取名“迪庆”,寓意为“吉祥如意之福地”。


  60年来,迪庆州藏、傈僳、纳西等25个少数民族和汉族兄弟姐妹和睦相处,走出了一条民族团结进步、社会和谐稳定、经济跨越发展之路。60年来,全州地区生产总值从1957年的1272万元提高到了2016年的180.6亿元,增长了1419倍,同比增速位列全省16个州(市)第3位,位居全国10个藏族自治州首位。


  迪庆藏族自治州是南方电网公司供电范围内唯一的藏区。南方电网公司董事长李庆奎在迪庆调研时强调,要进一步加大对扶贫点的帮扶力度,通过产业扶贫、定点扶贫、教育扶贫,完善基础设施和提升用电服务水平,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早日实现脱贫致富奔小康。截至目前,南方电网公司累计投资30.5亿元实施电力援藏工作,将电力打造成拉动迪庆藏区经济增长的重要支柱产业,为迪庆实现跨越式发展、改善藏族群众的生产生活条件提供能源保障。


  迪庆州建州60年前夕,南方电网公司以“全面小康南网情”为主题,组织中央电视台、人民网、新华网、中国电力报、网易等16家媒体,深入迪庆藏区采访报道迪庆州成立60年来电力援藏、和谐发展的典型故事,重点围绕“电·发展”“电·和谐”“电·绿色”“电·共享”,折射藏区发展大主题。


  日前,公司党组书记、董事长薛武在与云南省委宣传部、中央驻滇媒体、云南省主要媒体负责人座谈时表示,公司将加强与中央驻滇媒体和省内主要媒体汇报、沟通、交流和合作,以更高的层次、更宽的视野做好迎接党的十九大的新闻宣传工作,营造良好舆论氛围,进一步彰显公司“万家灯火 南网情深”的企业品牌形象。


  电·发展

  羊拉大山中的弦子


  没有多少人知道羊拉,也没有多少人去过羊拉。


  就算在迪庆藏族自治州,羊拉也是很多人听而却步的地方。“这个地方猴子来了都要淌眼泪的,”司机格茸定主说,很多羊拉当地的老人,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大山,看过外面的世界。“路太难走了,出来就不想进去,进去就不想出来。”


  作为云南的“北极”,羊拉位于云南、四川、西藏三省区交汇处,虽然有“鸡鸣三省”的地理位置,但却是迪庆州最边远的贫困乡,也是云南全境最后一个通公路的乡。从德钦奔子栏镇到羊拉共116公里的路,通公路前,依靠骑马和步行要走七天。金沙江两旁巍峨的大山形成天然屏障,将羊拉乡隔绝起来。


  如今正在修建的德巴公路,从德钦县出发,经过羊拉乡通往四川巴塘。德巴公路远看,像是从大山上硬凿出来的一样,沿着山势蜿蜒而行,说“山路十八弯”一点也不为过。公路的四周都是看不到顶的大山,植被很稀少,但凡有植被的地方,不管多高、多险、多偏僻,也必定看得到房屋的痕迹,可见当地百姓是如何地顽强,有一线生机,就能扎下根来。


  在德巴公路脚下,是奔腾不息的金沙江。入夜,在尚未安装照明的道路前行,除了磅礴的水流声在山间回响,其余的,只剩下车子自己的声响。幽暗的车灯照亮并不宽敞的公路,偶尔看到山洼里的点点灯光,才能感受到人类的活动。


  在这里,人是配角,大自然才是主宰。不甘于“靠天吃饭”,居住在这里的老百姓,跟他们所处的环境一样“任性”——不管条件如何,面对自然,他们不服输、不怕苦,努力地创造着生活。这种韧劲,或许正是带领羊拉人实现2018年全面脱贫的内生动力。


  这是此里吾堆成为电力人的第17个年头,也是他回到羊拉的第13个年头。2004年,已经在拖顶做收费中心主任的此里吾堆,主动申请回到条件更艰苦的羊拉:“我总觉得在拖顶离家太远,那会儿家庭刚成立,媳妇孩子都在老家,而且我又是一直都在基层工作,对农村的供电管理也有些经验,所以就申请来羊拉了。”


  在昆明理工大学结束三年的函授课程之后,此里吾堆在2000年进入电网公司:“第一次参加工作是做农村电费收缴,管两个村委会。去撕农收费的时候,过澜沧江要靠溜索。这个小组收完费,要爬半座山到下一个地方。两个村委会收完要一个月。”


  此里吾堆的老家在茂顶,相对于羊拉乡下辖的其他三个村委会:甲供、规吾和羊拉来说,距离奔子栏镇最近,是羊拉乡最早通路的,条件也相对较好;而羊拉村委会,也就是当地人所说的老羊拉条件最为艰苦,入户的硬化路至今还在修缮。


  “乡里整体发展起来是2010年以后”,在此里吾堆的记忆里,成年之前,乡政府所在地甲供,他只到过一次:“八十年代上小学的时候,没有坐过车,走路要两天,心里面想着要是甲供离得近一点就好了。汽车、飞机只是在书里面看过,对于公路是一点概念都没有。”


  此时的此里吾堆,坐在供电所唯一一间办公室里,聊着自己的“羊拉往事”。供电所不大,跟羊拉乡邮政所共用一个楼。除了这间办公室外,楼上还有几间房,作为员工的宿舍。“条件好多啦已经,有了食堂之后大家也不用出去找吃的。”


  说是食堂,其实就是厨房。每天,厨师追格会给供电所的员工们准备三餐,大家就在厨房搭起桌子,唠唠家常,聊聊工作。因为总有人外出作业,所以谁也不能保证每餐都能回所里吃。


  2004年此里吾堆回到羊拉的时候,羊拉供电所还没有成立。他说:“我第一次下乡的时候,老百姓都听说了供电所要成立的事情,但不知道具体是干什么的。我就跟乡政府的人一起家家户户去宣传。一开会,村民小组反映最多的就是电网基础设施不好。”其实,当时的羊拉通电已有两年。为了满足羊拉铜矿的用电需求,2002年,政府投资修建了丹达河电站。


  此里吾堆介绍,小水电时期的羊拉乡,虽然大家都能用上电,但是电压不够,只能解决照明。那时羊拉人生活条件差,有用电器的极少。所以,除了供给矿山之外,丹达河电厂的电也能满足甲供、规吾和老羊拉的用电需求。由于距离遥远,茂顶用电是依靠自己的小发电机:“我记得我们小组是有个小电站,一个村子有25户,这个月是你家放水,下个月是我家放水,这样循环。基本上是晚上六七点放水用电,11点左右又关掉,白天是没有电的。晚上多的工作也没有,天黑以后生火,一家人随便吹吹牛,多的事情也干不了。”


  此里吾堆“一个人的供电所”维持了大约一年,公路不通,手机没有,下乡全靠走路:“幸好还有两个农电工帮忙,要不然我一个人真的是顾不过来。”


  和松林就是此里吾堆口中的农电工之一。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农电工的身份,而是南方电网的正式员工了。和松林回忆到,乡政府驻地甲供村委会离老羊拉有70多公里的山路,公路不通,得翻好几座大山,所以,只能派一个人驻守老羊拉,一旦出现用电故障,要通过村供销社里唯一一部座机相互沟通,以 “约时送电”的方式解决问题:“比如第一次通话先约定一个时间,说几点几点再联系看能不能送电,然后老羊拉的那个人就去抢修了。等到了约定的时间点再打电话到供销社,如果抢修的人没有回来,那就送不了电,第二天又要重新约时间,完全碰运气。”现在虽然有了手机,但是交通仍旧不便,供电所还是得派人守在老羊拉。


  和松林的工作除了协助抢修以外,早年间更多的是收取电费。而他,也见证了羊拉从全乡一个月居民电费收入不过七八千元,到2017年前五个月,全乡一个月居民电费收入平均5.8万元的进步。“这跟农网建设是分不开的,”他由衷地说,“老百姓的生活改善了,农网也建设好了,用电自然也就多了。”


  2006年,针对羊拉的第一批农村电网改造开始,当时只改造了甲供和规吾的线路。真正大规模的农网改造在2009年,响应国家“村村通”的政策,羊拉全乡范围内都进行了农村电网改造,由此,也开启了羊拉乡动力电的时代。


  迪庆供电局德钦分局的计划部主任旺杰,是2009年农网建设的亲历者。谈起当年的农网建设,旺杰说:“当年我们南网投资最大的就是向顶寺,7户人家,总投资将近1000万。”旺杰所说的向顶寺,是一座坐落于滇藏边境的寺院。旺杰说,在藏区,寺庙是必须通电的。当年的向顶寺周围有6家人,3家在云南一侧,另外3家在西藏一侧,西藏的人家用的也是“云南电”。农网改造之前,用电情况很糟糕,三天里面能有一天来电。所以,无论如何,2009年必须解决这个问题。向顶寺的改造中,所有的电杆都靠人力运输,翻山越岭抬到寺庙。向顶寺的农网改造前后花了三个多月,工人都用了八九十个。


  眼下,随着政府扶贫搬迁工作推进,羊拉乡条件比较差的村民小组已经开始搬离羊拉,供电所的客户也在随之减少。但即便如此,如今有六名员工的羊拉供电所,工作也并没有因此减轻。这些,羊拉乡人大主席农布都看在眼里,他说:“供电所是真的辛苦,他们工作最繁忙的时候恐怕就是在7月到11月份之间。暴雨一来,电杆被水冲走,被石头砸断,村子里就会停电。从羊拉乡政府到最远的老羊拉的一个村子,也就是滇藏边境,有110多公里,加上到茂顶那边的70多公里,全乡的公路里程将近达到180多公里。光主线的距离就是180多公里,还不算上支线,而且村民住得非常分散,6个人管这么多,是很辛苦的。”


  农布介绍,近年来,羊拉乡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是飞速发展的,电网的改造,加上入户硬化公路的建设,让老百姓的生活品质有了很大的提升。 “我们老百姓十分勤劳,这也是我们很有信心脱贫的原因。我们相信,2020年羊拉乡应该是可以同步实现小康的。”


  羊拉乡的百姓在逐渐搬离,外出务工的年轻人们,也不愿再回到家乡。但实际上,在这条追求更好生活的道路上,有人离开,也有更多的建设者和扶贫工作者进入这个被大山包围的地方,带来更多的人气和发展的机遇。随着各项基础设施建设的推进,羊拉乡会有更稳定的电能、更通畅的道路、更干净的用水以及更快速的网络。


  “通路和通电是羊拉人最感谢共产党的两件事情。”羊拉乡的老党员阿鲁说,“路修通了以后,外面的物资运进来比较方便,我们羊拉人出去也比较方便,过去七天的路,现在半天就能到。”在羊拉土生土长的75岁老党员阿鲁,见证了羊拉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房间里面拴一根线接个灯泡,房子就会亮。”记忆里的第一次用电,阿鲁回想起来,依然回味无穷。“以前每隔十天要到山上砍松明来照明,烧松明的烟子很大,把眼睛都熏红了。不像现在,坐在家里面就很亮了。”


  如今已经从乡政府的岗位上退下来的阿鲁在家务农。阿鲁说,现在不像以前,干农活都是半机械化。犁田用机器,收割用机器,打麦子打青稞打饲料用的还是机器。所以,即便农忙时儿女不能在身边,老两口依然能把自家农田顾好:“老百姓对于电的依赖特别强,打酥油茶、煮饭、烧水全部都用电,插上插座就可以。电灯把房子照得特别亮,又可以看电视,生活很安逸。”


  今年是大理鸡足山的“本命年”,老党员阿鲁的孩子们打算带上老人去转转。


  再过几天,所长此里吾堆趁着分局开会,可以顺道回茂顶看看父母老婆,再去奔子栏镇上看看读小学的孩子。


  各有各的期望,各有各的奔头。


  夜色渐深,灯光点亮了甲供村委会的街道和房屋。结束一天的工作,此里吾堆和同事们围坐在一起,拉着弦子唱起歌,白天的疲惫在旋律中被慢慢卸下,悠扬的歌声回荡在街道和山谷间,夹杂着买卖、聊天和电视发出的声响,一拍一拍地敲击着听众的内心。作为典型的羊拉人,吾堆的歌声里听不出忧伤黯然,有的只是满溢的热情和积极——这就是羊拉人,不管工作如何辛苦,生活如何不易,他们用勤奋、乐观和坚韧开启未来的大门,把脱贫奔小康的道路越走越宽,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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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发展

  电让雨崩村变成了真正的天堂


  一夜豪雨,清晨的雨崩下村空气清新湿润,丹巴吉才坐在自家客栈前的木椅上,悠然地摇着转经筒,微扬着头看向远方的梅里神女峰,阳光从侧后方斜射下来,为他勾勒出一个金色的轮廓。


  “我去过印度、泰国、尼泊尔朝圣,去西安看过兵马俑,登过五台山,现在生活好了,哪都不去了,就在雨崩安享晚年。” 丹巴吉才的家在通往“雨崩神瀑”的路上,往来的游客走累了,在他经营的小卖部里买瓶水坐下来休息,可他懊恼自己不会说汉话,没法和游客交流。“如果能回到我孙女这个年纪,又有现在的生活条件,我想读书学习。”


  今年59岁的丹巴吉才只比迪庆藏族自治州的“州龄”小一岁,回想起过往的生活,不住地摇头。“雨崩村太偏远啦,没有人知道,住在这里的人靠天吃饭,砍柴、种地、采药材。” 丹巴吉才听取了老一辈的教诲,勤劳耕作,而这样的生存之道却仅够维持一家温饱。他几乎没有上过学,因为没文化,不会说汉话,不敢外出打工,村里和他年纪相仿的人大多和他有同样的生活轨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却终年贫困,生活在这里被定义为生存。


  “感谢共产党,让我们的生活一天天好起来。”说到这,丹巴吉才的面容似乎一下亮了起来。他扭过身去指着身后的三层楼客栈得意地说,没有国家的好政策,怎么盖得起这么好的房子?


  他告诉我们,从上世纪90年代雨崩村开始被世人所知后,旅游业就给雨崩村带来了生机,让村民富了起来。他作了今昔对比,过去,靠砍柴、卖草药,年收入少到难以解决温饱问题,而现在,家里新盖的楼房租给外地人开客栈,年入8万,家里的小卖部和6匹专门驮游客的骡子一年又有5万的收入,每年能有不少结余。


  “游客说雨崩是天堂,这里的风景确实美,但过去基础建设不好,来旅游不方便,洗个热水澡都不行。”丹巴吉才认为,真正享受到旅游业带来的大“红利”是在2012年以后,那一年,雨崩村通电了。


  “我们世代住在雨崩村,大部分人除了转山,几乎没有出去过,电太神奇了。电来了,我们才知道外面的生活有多好。” 丹巴吉才说,通电后的雨崩,客栈一家家盖起来,游客一天天多起来,手机、相机能充电,晚上能洗澡,天冷能用电热毯。村民也一天天富起来。


  而电也给村民们的生活带来了质的变化。“以前收了麦子要人力打,劳累一天下来也打不了多少,现在打麦机的按钮一按,麦粒一颗颗就下来了,连小孩子都能轻松操作。”


  流淌过雨崩村的小河是雪山融水汇聚而成,河水常年寒冷刺骨,过去洗衣是件难事,手洗时间久了伤身,有了电,村民购进了洗衣机,轻松解决了这一难题。丹巴吉才的家里电视、冰箱、洗衣机、电磁炉、电饭煲等家电一应俱全,生活的简单化让他有更多时间去经营家里的生意,他的两个儿子一人在外工作,一人在雨崩做旅游,随着收入的增加,生活像芝麻开花节节高。


  “没有电,收入低,盖不了大房子,生活好不起来。” 丹巴吉才说,更重要的是,通过看电视,他能知道外面世界的变化,知道国家正在快速地发展。


  丹巴吉才从自己身上看到了知识的重要。他把大孙女送到了德钦县城读书,孩子每次寒暑假回来后,他都能从她身上看到变化和进步,这让他十分欣慰。


  说话间,丹巴吉才的手机响了,雨崩上村的一个朋友约他去家里坐坐。“以前找人靠跑、靠吼,现在有事打个电话,说个事方便得很,也时常能联系到外地的儿子。”


  太阳升得老高了,丹巴吉才乐颠颠地走在通往雨崩上村的路上,两旁的客栈一间挨着一间,来自各地的游客往来穿梭,喧闹的雨崩村昭示着旅游季的兴旺。“你看看游客,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他们开心,我们也开心啊。”丹巴吉才再次“感谢共产党”的同时加了一句:“感谢南方电网,电让雨崩村变成了真正的天堂。”


  电·发展

  唱响家门口的致富经


  “这几只鸡毛色还不错,但个头不算大,养足6个月了吧?”


  “嗯,6个多月了,放心,都是喂呢包谷,天天在山上跑。”


  8月24日上午,维西县白济汛乡永安村一派热闹繁忙景象。村民和艳光、丰国青等正在将自家放养的土鸡卖给维西县扶贫开发公司,而扶贫公司总经理田华也带领员工认真观察这些土鸡的健康状况、逐一过秤、支付鸡款,他们要在确保为永安村村民提供销路的同时,也为维西土鸡在市场上树品牌把好第一道关。看着自己送来的土鸡悉数过秤、装箱,和艳光脸上洋溢着致富的喜悦。加上今天卖的鸡,今年,他养的800只鸡已卖掉了500只,按一只鸡20元的利润来算,目前已盈利1万多元。


  过去的一年半时间内,这样的场景在永安村不断上演,村民收入稳步提高。收鸡只是南方电网公司新型扶贫模式的一环。这套扶贫模式基本可以总结为:“给一笔资金、划一片市场、搭一个平台、创一个品牌、带一方群众”(以下简称“五个一”模式),该模式力求在2020年之前解决永安村贫困问题的同时,探索出一条让农户永不返贫、长期致富的道路。


  永安村来了个“鸡司令”


  永安村是迪庆州维西县白济汛乡的一个傈僳族村寨,全村土地面积43平方公里,有20个村民小组、810户群众,其中144户是贫困户。2015年,永安村成为南方电网公司的扶贫挂钩点,一场扶贫大戏开演。


  要扶贫首先要弄清楚,永安村贫从何来?“以前没有产业,也就养两头猪,三四只鸡,过年杀吃,有时候拿一两只去街上卖,卖不掉还要背回来,哪个敢搞产业(养鸡),主要还是卖包谷,一年也就2万元收入,一家6口还是穷。” 39岁的和艳光说。


  外出打工也是一条出路,但对和艳光来说,此路不通。和艳光家小儿子精神异常,去年放火烧了自家的牛棚,和艳光夫妇既生气又无奈。上有老、下有小、家里有病人,和艳光夫妇陷入了走不掉、守着穷的境地。这也是永安村很多贫困户面临的境地。


  2015年,永安村迎来了转机。当年8月,南方电网公司派驻永安村的驻村书记和正光走进了乡亲们的视线。“当时,和书记来我们家走访,大家对他也没抱多大希望,但后来他得知我们家小儿子需要看病、上学困难的情况后,主动帮孩子联系学校、忙前忙后,我们就觉得他是个实在人,而且发自内心地想帮我们。”回忆起当初的情形,和艳光感触颇深。


  在电力企业干了21年的和正光回忆起来:“当时也是一头雾水,扶贫到底应该怎么干,根本没有章法,边和群众交心,边想致富办法,最后还是决定说服大家养鸡。一来,养鸡出栏快,二来,南方电网公司给了销路,食堂采购,员工也采购。”


  长期受到市场制约的永安村贫困户哪敢搞养殖,和正光的办法是先树榜样,要让村民看见养鸡能够致富。一年内挨家挨户走访了永安村20个村民小组、810户群众。在后山组,和正光选择了勤劳的和艳光。当时,和艳光有一句话打动了和正光:“政府不可能一直给钱,要脱贫,还是要自己抓住机会搞产业。”


  2016年,和艳光在维西县永安村后山组率先发展起养鸡产业,500只鸡苗跃动在新盖的鸡舍和山坡上,致富的希望在升腾。从零星散养七八只,到一口气投入500只鸡苗,所有鸡苗由扶贫公司发放,每只鸡苗成本16元,先由扶贫公司垫付,收购成品鸡后扣除,这相当于给了和艳光养鸡的启动资金。为了把鸡养好,“和书记前前后后往我家跑了不下30遍,免费提供鸡苗、指导我们按标准建盖鸡舍、教我们给鸡打疫苗……”


  付出总有回报。和艳光依靠养鸡,不仅实现了脱贫,家里的收入也从2万元增加到4万元。大儿子的学费不用愁了,小儿子的看病钱也有了着落。和艳光成了榜样,周围群众纷纷开始试水养殖,今年,后山组有12户群众加入到产业发展的队伍中来。目前,永安村正在养殖的鸡超过5500只。通过养殖,去年该村144户贫困户实现全部脱贫。


  只要村民的鸡出了一点问题,和正光总要到现场处理。每一家的鸡舍在哪里,和正光都很熟。每隔几个月,和正光就会组织大家领取扶贫公司免费发放的鸡苗,或者组织大家把鸡销售到扶贫公司,和正光也被村民们叫做“鸡司令”。


  “鸡司令”不但要组织大家养殖,也会联系扶贫公司收购成品鸡,每次收购动辄上百只鸡,永安村的小农经济有了产业化味道。


  扶贫公司发展方向:轻资产 大平台


  维西县扶贫开发公司总经理田华告诉记者,永安村只是该公司一系列供货点之一,该公司面向整个维西县收购农特产品,“五个一”模式中的“平台”指的就是扶贫公司。


  成立扶贫公司是南方电网公司对扶贫工作的一大创新,维西县扶贫开发公司目前只有10人,资金来自于南方电网公司扶贫款,该公司在2020年以前由南方电网公司经营,之后交由地方政府经营。


  田华说:“扶贫公司就是一个连接农户与客户的平台。向上游延伸,我们要监督农户农特产品的品质,收购到农特产品以后,我们可以做粗加工,并负责销售。现在我们基本具备了冷链物流的能力,下一步还会建立一个冷链物流基地,维西县其他农特产公司也可以用。”


  扶贫公司的产品现在主要销往南方电网云南公司。为了支持维西扶贫,南方电网公司划出了一片市场,将部分单位食堂市场打开,保证了扶贫公司的产品销路,也保证像和艳光这样的农户收入稳定。去年,该公司完成销售额300余万元,今年预计可以完成销售额800万元。


  维西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施春德表示,我们最为看中的,是南方电网公司30万人的大市场,也感谢南方电网对我们维西的农特产品打开了这个市场。


  作为扶贫平台,仅仅依靠南方电网公司系统内部“划一片市场”还不够,外部的市场还要靠闯。为了开拓一片宽广且竞争激烈的外部市场,扶贫公司注册了“安啧啧”这一品牌,“安”主要是指食品安全,“啧啧”为傈僳语,意为美味。这也表明了该公司的价值理念。


  “闯市场实际也不容易,今年端午节就发生一起因为产品脱冷,部分产品变质的事情,我们承担了所有损失。这也促使我们下决心发展冷链物流,我们规划建设一个20亩的冷链物流基地,不但能解决本公司的需求,也可以满足维西县其他农特产公司对冷链和粗加工的需求,但总体来说,我们仍旧是轻资产公司,主要目标还是解决维西县农特产品销售的问题。”田华说道。


  授之以鱼还是授之以渔?


  在政府和南方电网公司的大力支持下,现在永安村已经实现了脱贫。但和正光与田华还是有担心:2020年以后,如果各种政策一旦取消,永安村会不会返贫?


  未来想要让永安村这样的村子不返贫,关键是市场能否接受该村农户的产品。现在扶贫公司以略高于市场价的价格收购永安村的土杂鸡,南方电网公司系统也在以略高于市场价的价格收购扶贫公司的产品。


  在和正光、田华看来,划出的市场和搭建的平台,共同形成了一个模拟市场,在这个模拟市场里面,农户可以积累资金,提高产业技能,建立市场意识,逐步熟悉市场规则,并形成一定产业规模,有了基础才能对抗市场风险。


  田华表示:“简单讲,我们宣传永安村走地鸡,喂粮食,满山跑,一只鸡出栏至少需要半年,我们经常派人突击检查农户鸡舍,就是要防止少数养殖户为了短期利益,喂饲料,加速鸡苗成熟,要让群众理解市场游戏规则。”不但扶贫公司的人会来检查,和正光更是利用驻村的优势,经常去查看养殖户有没有违规用饲料。核心是要让农户知道市场需要他们怎么做,方向是‘公司+基地+农户(合作社)’模式。“


  要对抗市场风险,就必须形成一定规模,走集体经济是条路子。今年4月,永安村成立了”维西益参种养殖农民专业合作社“,迪庆供电局在南方电网公司捐赠的”定点扶贫专项资金“中拨付69.12万元作为建档立卡贫困户的原始股本,帮扶其参与发展增收产业,再一次注入资金。


  到目前,合作社已经养殖商品猪50头,放养土鸡5500羽,黄牛10头。培育一个蔬菜种植基地,培育一个酿酒作坊和一个豆腐加工作坊。预计净收入20万元。


  田华认为,未来”安啧啧“的品牌能否在市场中立得住,还要看有没有拳头产品做支撑,要培育差异化产品,才能消化山区种养殖带来的高额成本。现在扶贫公司正在注册维西当地土生鸡种——”竹斑鸡“,下一步要加大对竹斑鸡的培育科研,力争保住这个鸡种,努力攻克竹斑鸡养殖死亡率高的问题,为今后市场差异化行销打下基础。


  和正光告诉记者:”什么叫‘带一方群众’?和艳光带领村民养鸡是一种,更大的一种是,通过产业扶贫,找到永安村贫困的原因,改善贫困户的生活,创造条件让贫困户熟悉市场,适应市场,未来不管政策撤不撤,人撤不撤,让他们产品能经得起市场经济的检验,不返贫,能致富,如果能达到这个目的,我们这场辛苦就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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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绿色

  保护环境这个功劳要记给电力


  纳古村,格茸此里家的小院干净整洁,梨树下的木桌上摆满了苹果、核桃、蜂蜜和自酿的葡萄酒,他和老伴衣着光鲜、喜气洋洋。”是要过什么节吗?“听到记者的疑问,他哈哈大笑起来,”现在生活好了,天天都是过节。“


  格茸此里的家在迪庆州德钦县佛山乡纳古村,澜沧江从村边穿流而过,村外大路通达,村内小路硬化……记者走进村时就眼前一亮:家家户户屋顶都飘着一面鲜艳的党旗。


  ”能有今天的好生活,当然要感恩共产党。“ 格茸此里说,”党和政府帮我们修了路、接了水、通了电,让我们有活干,有钱赚,有这么好的政策扶持,我们的生活当然越来越有奔头。“


  两层小楼宽敞明亮,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圈里养着牛和猪,石榴和梨子坠弯了枝头,格茸此里高兴地带着记者四处看。


  谈及好生活,格茸此里觉得电力功不可没。


  2009年以前,纳古村没有硬化道路,没有自来水,村边小电站每晚仅8时—10时供电,由于电压不稳,电饭煲连饭也煮不熟,村民买的电器要么被烧坏,要么被闲置。


  ”自从南方电网的电通进来后,我们和城里人一样现代化了,过去的一些老习惯也改啦。“院门旁的一堆木柴上结满蜘蛛网,格茸此里说,以前一个月的柴火用量,现在几年都用不完。


  在通电前,当地百姓沿袭着以柴火烧饭取暖的传统习惯,长期砍伐后山秃了,塌方滑坡时有发生。村里85岁的老人此里都吉说,他大半辈子只做两件事——要么上山砍柴,要么下地种青稞,劳劳碌碌却只能勉强解决全家温饱。他说,全村的青壮劳力都外出打工了,村里的日子苦,留不住人。


  曾任村委会主任的格茸此里说,没想到2009年南方电网大力实施的农村电网升级改造解了这个困局。村里立起新电杆,电线拉进每家每户,电力又足又稳,格茸此里到县城买回了电饭煲、电磁炉……现在又快又香地做好了饭菜,转身就把砍柴刀扔到了门后,从此不再上山砍柴。


  ”以前收割了麦子要脱粒,靠人拿着大排子打,几天下来腰酸背痛,现在用电脱粒机,一天就打完。“ 格茸此里说,过去尤其怕到乡里磨麦子、碾玉米,人背驴驮走上十几公里的山路不说,到了还要排队,半个月才能加工完,十分不方便。说着,他打开院里的电动粉碎机,舀了一瓢玉米粒倒进去,玉米粉就顺着出口唰唰地落下来。”电压稳了,大家买来各种电动农机,工作起来既轻松又稳定,还摆脱了对自然资源的依赖。“


  眼下,佛山乡正大力发展农副产业,格茸此里和村民种起了葡萄。特殊的气候、土壤条件,让这里的葡萄产量大、品质优,村民的收入开始增加。”现在每户年收入大概在3万元以上,做得好的能到5万元,村民真正富起来了。“格茸此里说,当地特殊的补贴政策让电费仅0.3元/千瓦时,村民家里即便电器扎堆,每月电费也仅百余元,只相当于在当地打工一天的收入,用电没给村民带来经济负担,反而节省了各种人工成本和时间成本,现在家家户户都配备了多种家用电器,连打酥油茶的舂桶也换成了电动酥油茶机,生活比以前便利多了。


  尤其让格茸此里高兴的是,以电代柴的便捷性让村民不再砍柴,山慢慢又绿了回来,”现在砍树多,以后花100倍的钱也未必补得回来。“格茸此里说,保护环境这笔功劳要记给电力。


  电·共享


  易地搬迁拓宽致富路


  蒙蒙细雨中,媒体采访团从维西县城出发,驱车半个小时来到攀天阁乡美洛村那米组,远山和晨雾掩映下,那米组干净整洁的水泥地面、太阳能路灯、整齐划一的两层楼别墅呈现在大家面前。


  易地搬迁电力先行


  那米组会计余正忠正在自家别墅前绿茵茵的菜地里忙碌,看到记者一行,他放下手中的活计,热情地招呼大家到家里坐坐。”今年3月份搬进了政府出资建盖的新房,路通、电通、水通,生产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了。“余正忠开心地说。


  以前,余正忠居住在对面山上,那里属于地质灾害多发区,冬天易发雪灾,汛期频发泥石流、滑坡,生存环境艰苦。家里种点大豆、油菜、包谷,仅够维持一家四口人的生计。而现在,一家人住在160多平米的新房里,电视、冰箱、电饭煲、农机一应俱全,他还加入村里的合作社发展土鸡孵化、养殖,闲暇时还可以上山采摘蕨菜、野生菌卖给附近的加工厂,全家一年收入2万多元。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电能的强力支撑。


  那米组的18户人家全是傈僳族,今年全部搬迁到政府的集中安置点。在安置点建设中,南方电网公司秉承”安置点建到哪里,电就通到哪里“的理念,快速高效满足安置点用电需求。按计划需要1周才能架设好的线路,20多名电力员工加班加点,每天干到凌晨2点多,两天就架设好线路。


  而且,现在通过”一户一表“改造,农民的电费降到了三四角钱一度。余正忠家的各种电器,村民们家家都有,”现在的生活,一刻都离不开电“。


  在脱贫过程中,电力的稳定供应,让该村建起了孵化场,开始进行土鸡养殖,越来越多的村民加入到产业发展的行列中。同时,村里不远处建起了药材加工厂,村里开始大范围种植当归、油菜等经济作物,有效增加了农民收入。


  从考虑温饱到专注致富


  ”怎么吃饱肚子是以前天天都要考虑的事,现在条件改善了,大家都在想怎么致富。“刚从山上采了野生菌回来的村民余朋中说,由于电好用,村子周围建起了菌子加工厂、蕨菜加工厂,采好的野生菌马上就能送到加工厂卖掉,乡亲们实实在在地创了收,现在仅那米组就有3户人家买了农用车。


  在维西福邦农业开发有限公司,6661平米的厂房里摆放着各种”庞然大物“,这些机器从淘洗、烘干、剪切到包装一应俱全,附近村民们采摘的野生菌、蕨菜,种植的中药材等都可以拿到这里进行深加工,也为当地的农产品”走出去“提供了销路,带动一方百姓致富。


  ”我们公司去年销售额达到2156万元,今年年底打算再投入1200万元购买新设备、增加生产线,向生产即食类蕨菜发展。明年开始要和当地农户签订5—10年的蕨菜生产合同,让我们的货源更有保障、农户的销路不用发愁。“维西福邦农业开发有限公司总经理何李泉对今后的发展充满信心。但他同时也表示,如果没有可靠的电力作保障、没有优质高效的电力服务,这一切根本无从谈起。


  确实,从2015年在攀天阁乡落户,维西福邦农业开发有限公司最关心的就是电的问题。


  蕨菜、野生菌等都是生鲜,不及时加工或者加工过程中遇到停电,对企业来说都会造成损失。就拿今年6月份来说,该公司每天收购加工蕨菜150吨,淘洗、烘干、剪切、包装等各个环节都要用电,由于气温较高,一刻也耽搁不得。为提升供电可靠性,南方电网公司双管齐下,一方面将原来从塔城架设过来的供电线路通过35千伏攀天阁变电站实施转供,将该区域供电半径由60多公里缩短至六七公里,有效解决了线损大、电压不足的问题。同时,供电所员工经常都会到现场检查电力设备相关情况,及时解决用电问题。


  稳定的供电也让周围群众享受到实惠,稳定电力供应带来了稳定的生产,企业也可以稳定地向周边农户收购蕨菜、菌子。现在,维西福邦农业开发有限公司每年都要向农户收购上千万元的生鲜,卖蕨菜和菌子成为当地农户重要收入来源。


  服务易地搬迁获点赞


  ”从经济效益的角度来看,维西县一年的用电量还不如昆明一天的用电量,但南方电网公司以履行社会责任为重,不计成本、不畏艰险,在扶贫攻坚过程中真正发挥了‘主力军’作用。“维西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施春德表示。


  维西县是全国唯一的傈僳族自治县,处于”三江并流“腹地,在拥有独特自然资源、生态资源的同时,经济发展水平却长期在全省处于落后地位。由于地质灾害多发、群众生产生活受限,全县有163个易地安置点要在3年内建设搬迁完成,不论是对于基础建设,还是电力供应都提出了一系列挑战。


  南方电网公司用心、用情服务易地搬迁群众,每一个易地安置点开工前就主动进行现场查勘,制定科学有效的供电方案,做到”电力先行 能供尽供“,目前已完成142个易地搬迁点的通电工作。


  ”电是文明的象征,南方电网为了将电送到每一户贫困户家中,甚至为一户人家架设14棵电杆,这样的成本是200年都收不回来的;今年全县1029个村民小组都实现了抄表到户,而且电价降到了0.35元/千瓦时,这样实实在在的支持帮助,让我们感动。“ 施春德见证了电力服务地方脱贫攻坚、融入地方发展的点滴。 李 琛 胡金铭


  电·和谐


  重拾”遗失的美好“


  坐在自己亲手设计和修建的房子里,一条条地播放着学生们上交的作业——弦子。在这个名叫”非物质文化传承学会“的微信群里,作为德钦藏族弦子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斯纳都吉承担起了保护和传承弦子的重担,在群里教云岭乡红坡村的37个学生唱弦子。


  斯纳都吉有很多个身份,除了非遗传承人之外,作为红坡村的党支委和监督委员,他曾经当过22年村电工。在总表时期,每个月,他负责到各个村民小组收取电费,有时还要帮村民解决用电问题。土生土长的斯纳都吉,见证了红坡村的社会发展。斯纳都吉说,2008年农网改造之后,劳动力解放了,人工工时上节省了很多。以前电不稳定的时候,在干农活的间隙,每隔几天,村民还要去山上背两三车柴火,现在一年砍一车柴,以后的两三年都用不完。如今的红坡村,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顺着蜿蜒平坦的公路爬升,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在茂盛的山林间,偶尔能瞥见几栋新房子从满眼的绿色中冒出头来——这里没有与世隔绝,却把大自然的馈赠和古朴勤劳的民风保留在了青山绿水间。


  走进斯纳都吉家,最显眼的就是摆放整齐的各种用电器:打茶机、电饼铛、电水壶、电饭煲、电高压锅整整齐齐地排布着。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一台56英寸的曲面大彩电。斯纳都吉说,家用电器户户都有,”干活大家都用上了农机,打麦机、磨面机也是不稀奇了“。斯纳都吉提到,生活的电器化,给大家腾出了不少的时间做其他事情:”我家里有七八亩田地,收成好的时候需要八九个人加班,一周才能干完。同样的地,用上农机之后,两三个人一天就全部弄完了。“


  现代化的农用设备进入藏区,打麦机、磨面机、收割机已不是稀奇的东西,这些”电动劳力“,将世代以务农为生的老百姓从繁重细碎的农活中解放出来,在满足生存需要的基础上,他们有了更多可支配的时间、精力以及更多的选择。电器化,从某种程度上带动了现代化。从这里开始,人的发展变得更加多元。依托于稳定供电的现代娱乐和交流方式,丰富了老百姓的生活,开阔了他们的视野,也促进了当地多民族的和谐。如今,生存已不再是红坡人考虑的第一要务,他们正在追求更好的生活品质和更丰富的精神世界,他们甚至有了更”宏大“的目标——将他们的文化传承下去,将他们的青山绿水保护下去,造福子孙后代。


  伴随着电网的转型升级,以务农为生的农民把时间节约下来了,生活也随之有了更多的选择。有的进城打工,进一步增加收入;有的像斯纳都吉一样,把时间留给了自己喜欢的事。”电像眼睛和太阳一样,以前大家空闲时间少,电也不稳定,干完农活基本就回家休息了。现在大家时间多了,也不用担心摸黑看不到,各个小组、各个民族的人能到村里的集体活动室聚在一起聊天交流,唱唱歌跳跳舞,对促进民族团结作用很大。“


  随着电力和网络的发展,在村里的集体活动室教了七年弦子的斯纳都吉,也把教课场地从线下转到了线上。37个学生里,以30上下的居多,年纪最大的有47岁,最小的只有23岁。”大部分人开始的时候是不认识古藏文的,我就从入门的30个字母开始教,现在他们很多人已经可以看得懂会读了。“大家思路开阔了,文化传承的成本下降了,斯纳都吉周围的人也逐渐意识到了传统文化的重要性,重新拾回了正在”遗失的美好“。


  这里除了缺氧,啥都不缺


  卧室里装着制氧机,茶几上放着”红景天“,走进吴万军和张敏的家,首先感受到的是——这里”高原反应“很强烈。


  ”我们的家乡海拔只有1000多米,香格里拉的海拔是3300米,几乎有三倍之多,来了快10年了,还是没完全适应下来。“吴万军的家乡在内蒙古乌兰察布市,因中国科学卫星十号在此回舱而被世人熟知。这个自幼生长在草原的”蒙古大汉“完全没有”彪悍“的气质,鼻梁上架着眼镜,头发短而精干。


  张敏和吴万军是同学,也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人相约上了同一所大学,吴万军2007年毕业后在广东台山的一家发电企业找了份工作,张敏就选择到广东东莞实习。


  ”当时我们公司对外地人员比较照顾,丈夫工作,妻子哪怕做家庭妇女每月也能领2000元生活补贴。“吴万军觉得”条件挺不错“,希望张敏实习后找个工作留下来。


  ”实习的时候工作和生活条件都不好,我对那里的饮食也有些不适应,要在这里扎下根,我不太情愿。“张敏说,有一次她在火车站遇到了骗子,损失了一些财物,于是她干脆向吴万军摊牌:分开一段时间,各自追梦。


  ”这也是无奈之举,当时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吴万军说,张敏一路向西,跨越2000多公里去到了香格里拉后,他隐隐地感觉到,自己会步其后尘。


  ”香格里拉一直是我心里的一片圣域,在被云南电网公司招录后,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里,跟着心走。“张敏说,父母和吴万军的劝阻让她有些动摇,为此入职前她专门来考察了一趟。从昆明到大理、丽江,与内蒙草原截然不同的风景让她惊喜不断。进入香格里拉后,当大巴车穿过一段雨雾进入小中甸时,她呆住了。蓝天、白云、平坦辽阔的草甸和成群的牛羊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景色,如同故乡的草原。”我当时就感觉到,这里将会是我的家。“


  除了美景,更让张敏下定决心的是周围人的坦诚和热情,”招聘到昆明时,带队的书记请我们吃了一顿大餐,回香格里拉的路上,他还一路不停地讲解香格里拉的人文风情和自然风光……我从没感受过这样的盛情,还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张敏说,来到迪庆供电局那天恰好是3月8日,她直接被送去参加供电局举办的联欢活动,又唱又跳,兴奋得不能自持。在随后的日子里,局领导、同事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让她深切感受到了供电局这个大家庭的温暖。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吴万军。


  ”当时以为她去一趟后就会回来,想不到半年过后把我也忽悠过来了。“ 抱着看一看的心态,吴万军踏上了迪庆高原——和张敏描述的完全一样,这里山美、水美、人更美。而在经历了久别重逢后,吴万军和张敏也坚定了信念:必须在一起。他们的决定得到了迪庆供电局领导、同事的支持和帮助,吴万军辞去了原来的工作,加入了迪庆供电局。


  ”一点也不后悔当初的决定!论收入,原先那份工作更高些;论条件,迪庆也没法和广东比。但这里最吸引我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暖很和谐。“吴万军说,就连结婚、买房子这些私事,供电局的领导、同事都忙里忙外、联系介绍。


  在这样一个温暖的大家庭氛围中,吴万军和张敏工作起来全情投入,很快就干出了成绩。号称”走遍迪庆山山水水,比迪庆人还了解迪庆“的吴万军成为了规划建设部农网规划专责,现在被评为迪庆供电局电网技术专家,张敏成为了迪庆供电局调度中心继电保护组组长,就连张敏的弟弟张智也在姐姐的动员下来到了香格里拉,干起了变电运行工作,因表现优异成为迪庆供电局变管所自动化组组长。


  ”工作成绩得到肯定,又生活在这样的‘仙境’里,很满足。“ 现在吴万军一家已成为真正的藏区人,”香格里拉什么都好,人特别淳朴,生活在这里,感受到的满满都是温暖,在这里生活除了缺氧,啥都不缺。“


  两份酥油茶的温度


  这是李曌嫁给格桑顿主的第三年。这三年里,李曌学会了喝酥油茶、打酥油茶、做藏族的”粑粑“,慢慢地,她也会听一些简单的藏语;而另一边,格桑顿主家的生活,也因为这个”汉族媳妇“的到来悄然发生着改变,比如,每天早上,格桑顿主家里都会打两份酥油茶,一份浓、一份淡,淡茶是专门给李曌准备的。说着,格桑顿主拿起了放在身边的两个茶罐说:”我们喝放的酥油和茶叶多一些,味道重,所以用一个茶罐,给她(李曌)是单独的茶罐。“


  原本只是想来香格里拉”过渡一下“的李曌,转眼就在香格里拉待了6年。”当时想着差不多就争取机会往回调动了,也没有想要在这里成家。但是后来结婚了,也就安心待下来了。“ 李曌坦言,才开始对于自己能不能融入这个环境还是不太确定的,”现在我已经完全融入了,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在这里生活就跟原来在家里一样。“


  李曌是家中独生女,来自云南曲靖的一个汉族家庭,距离香格里拉市761.1公里,车程约10小时。2011年,从厦门集美大学毕业之后,李曌来到了香格里拉,现在是迪庆供电局党建部宣传专责。”我听过香格里拉这个地方,知道这里很漂亮,满憧憬的,所以就来了,但是我参加工作之前没有来过这里。“


  2011年7月,李曌来迪庆供电局报到,恰逢当地最舒服的时节,气温适宜、风景优美,她安然度过了和迪庆的”蜜月期“。但进入冬季之后,李曌碰到了最大的挑战:”第一年来的时候觉得冬天又冷又长,下很大的雪,到次年四、五月份还在下雪。曲靖冬天没有这么冷,读书的时候在厦门气温也很高,当时就觉得不适应了。“


  除了气候之外,第一次喝酥油茶的滋味,也让这个汉族姑娘很是难忘:”当时觉得这个茶怎么有点腥味,还是咸的。奶茶不应该都是甜的么?“说到这里,坐在一旁的格桑顿主接话道:”他们同年进来的几个都不会吃,第一次带他们去吃藏餐,点的茶也不会喝,奶渣、圆子也不会吃。唯一会吃的就是小炒肉。“


  李曌记得,当年一批进入供电局的同事经常在一起玩,格桑顿主是本地人,所以经常带着大家吃烧烤、吃藏餐、搞联欢,有时还会请同事们到家里玩:”一开始是集体活动,后来我们就开始单独出来了,看看电影啊什么的。“这时,端着水果茶水的格桑顿主说:”确定关系是我先开口的。有一次我们几个朋友在外面喝酒,他们都带着女朋友,然后我就想叫她一起,如果她出来关系就确定了,结果她出来了,我们就在一起了。“


  恋爱两年多,结婚三年,李曌和格桑顿主相伴走过将近六年的时光,这些年,两人除了为工作的事情争吵过一次外,其他时间从未红过脸。格桑顿主说,父母总是提醒自己,要好好对待妻子。她远离家乡很不容易,有事情要一起分担。李曌说:”他(格桑顿主)的脾气非常好,平时有分歧都是他让着我,公公婆婆对我也特别好,感觉自己很幸福。“李曌还提到,回到格桑顿主的老家,藏族亲戚们会拉着她的手说个不停,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总能体会到被满满亲情包围。


  结婚了,心定了,就能扎下根。李曌说:”来迪庆局都是这个情况,尤其是外省的,如果是结婚了,有家庭了,就能留得下来,否则,如果来到这里几年都是单身的话,可能就走了。“


  迪庆供电局是迪庆藏区人数最多的国有企业,员工来自全国17个省份、15个民族。维护民族团结和谐、保持员工队伍和谐稳定是谋事创业的特殊使命。对此,上到局长、书记,下到一线员工都十分热衷青年联谊会,听到员工结婚就激动,凡是员工婚礼都出席。


  迪庆供电局团委书记陆金国说,每年,局层面都会牵头举办联谊活动,”局领导都特别重视,能抽出时间的话,基本都会参加“。


  迪庆供电局局长马文武说:”虽然日常工作非常忙,但是遇到员工结婚这种事情,一般再怎么忙都会抽时间过去参加,倒不是喜欢凑热闹,只是想通过感情方面的交流,让更多的省外员工把根扎下来,把情感留下来。“


  迪庆的气候、海拔、饮食、文化,对迪庆供电局的外地员工来说,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收获爱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让适应的过程变得相对容易,两人一起奋斗,在生活工作中更好地互相照顾。人心定了,工作才能更好地开展。


  虽然李曌在香格里拉生活得很好,被当做”掌上明珠“一般照顾,但作为独生女儿,想到700公里以外的父母,她还是心怀歉意。由于爸爸还没有退休,李曌的爸妈一年能来香格里拉一到两次。”家里只有我一个,这个是相当矛盾的一点,现在他们身体还好,但是以后如果有个病痛,我肯定要回去照顾,但家在这边,工作在这边,平时来讲,肯定比不上待在我爸妈身边。“


  李曌的心思,格桑顿主都看在心里,作为丈夫,他也想到了解决办法。李曌和格桑顿主给双方父母在昆明准备了房子,”以后冬天就让老人们去昆明,在一起也方便照顾,离曲靖也不远“。格桑顿主说。


  结缘香格里拉,爱在香格里拉,奋斗在香格里拉。李曌和格桑顿主努力经营自己的生活,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续写着自己的爱情故事。正是他们的”迪庆心“和”迪庆情“,让这里华灯初上、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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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电力新闻网

标签:南方电网,风雨历程,和谐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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